民间故事:疯僧巧破疑情案

2024-04-27 13:56 来源: 文化之窗 本文影响了:330人

一天,济公跨出灵隐寺,朝苏堤一路过来,口里哼着山歌:

无牵无挂乐悠悠,东西南北任我走,

世上多少不平事,一一记挂在心头。

他一边走,一边唱,不觉来到万松岭下。

只见前边有一堆人围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疯女人哄闹,那疯女人脸带苦笑地对众人说:“我是西天玉女下凡,今天王母娘娘请我瑶池赴会。大家和我一起去吧……”

济公一听,已明白是怎么回事,便有意跌跌撞撞地向那个疯女人面前走过去,口中嚷着:“你也疯,我也疯,男女疯子来相逢,同上西天去,寿酒吃一盅……”

被济公这么一嚷,人们觉得怪有趣的,哄闹的人越来越多了。那个疯女人见来了一个疯和尚,顿时脸孔煞白,神色慌张,心想,我是个假疯子,他是个真疯子,万一过来把我抓住,这便如何是好?因此,急忙转身要逃。

济公看见疯女人果然神智清爽,不忘羞耻,不觉笑道:“赵玉梅,休要逃,你的冤枉我知道,县衙大门我认识,要想告状跟我跑!”

那个叫赵玉梅的女人,听了和尚的话,心中觉得奇怪:我与这和尚素不相识,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,怎么会知道我有冤枉在身?莫非是位高僧前来点化我?这么想着,她便点点头。于是济公在前边走,赵玉梅在后边跟,直向钱塘县衙走去。

赵玉梅本是凤山门名绅赵国栋之爱女,自幼天性聪慧,父母爱如掌上明珠。三年前,赵玉梅许配给候潮门直街李伯华的胞弟李仲华为妻,夫妻感情甚好,两年后,又添了个小儿回郎。可是美景不长,这年李仲华赴考不第,来后得了病,服药无效,竟一命呜呼。

赵玉梅哭得死去活来,赵国栋夫妇也为自己的爱女年轻守寡而悲伤。李仲华的丧事料理完毕,赵玉梅想起一件事体,对父亲说:“爹爹!明天是我大伯李伯华的三十寿辰,望备份厚礼向大伯祝寿,也好托付大伯日后多多照应你这苦命的小外孙。”赵国栋听了连连点头。

第二天,赵国栋先叫家人送去了寿烛、寿酒、寿面和寿桃,另备一幅寿幛,然后,他与老夫人坐着轿马来到李伯华家祝寿。热闹了一天。

初更时分,至亲好友纷纷散去,赵国栋夫妇也要告辞了。李伯华说:“亲翁!听说今天弟媳身体不舒,已经回房去了,你俩是否去看看小外孙再走?”赵国栋夫妇说:“好。”于是李家大媳提着灯笼,四个人跨进了西边院子,来到赵玉梅的房门口。见房门虚掩着,李家大媳便在房门外轻声喊道:“弟妹,外公外婆来了。”

只听见房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突然窜出一个赤身露体的男子。李家大媳惊叫起来,吓得手中的灯笼也掉落在地,灯火立刻熄灭,四周漆黑一片。那个家伙就这样溜掉了。

当下李伯华立时板起面孔说:“赵国栋,你女儿干的好事!我兄弟尸骨未寒,她就把野男人藏在房中了。走,我们到书房评理去!”

赵国栋又气又恨,只得跟李伯华来到书房。李伯华说:“想我李家世代书香门第,怎容得这种丢脸之事。现在你女儿 败坏我家门风,你说,是官罢还是私休?”赵国栋叹口气说:“唉,官罢私休,任凭你吧!”

李伯华说:“常言道,家丑不可外扬。依我看还是私休,我写一张代弟休妻书给你,你写一张无事纸给我,今夜你就把女儿领回家去。”赵国栋无可奈何,只得照办。

再说赵夫人突然看见从女儿房中窜出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,吓得魂不附体。丈夫又被李伯华叫去评理,她只好随李家大媳一起跨进了玉梅的卧房,但见房中还点着油灯,女儿玉梅怀着孩子正和衣安睡。李家大媳走近床前将赵玉梅喊醒。玉梅睁眼一看,见自己母亲站在床前,忙起身道:“母亲还未回去呀?方才我哄宝宝睡觉,不料自己也睡熟了……”赵夫人说:“儿呀,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,叫我们做父母的有何面目见人哪!”

赵玉梅听了觉得奇怪,忙问母亲;“女儿做过什么错事呀?”旁边的李家大媳把刚才看到的情形,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,并从床前的椅子上拿起一堆男人衣服,说:“弟妹呀,你也不要再装傻了!这男人的衣服,还有鞋袜各一只,他大概都来不及带走了吧?”赵玉梅听了气得浑身发抖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这时,赵国栋与李伯华也来到玉梅卧房。赵国栋一见女儿就火星直冒,大声对夫人说:“快将这不要脸的贱人带回家去!李伯华已经写给我休书,外边轿子都准备好了。”赵玉梅听了父亲的话,心痛如绞,一时有口难辩,只得抱了孩子来到院子外边。

刚要上轿,李伯华过来一把扳住轿杠说:“赵玉梅,你被休回娘家,今后嫁给张三李四,与我李某人无涉,但这孩子是我李家的根苗,理应留下!”说完就从赵玉梅手中夺过孩子。

一顶青布小轿把赵玉梅抬回娘家。老父亲逼她进了柴房,丢给她一把菜刀,一根麻绳,说道:“你这无耻贱人,竟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,还是给我趁早死去!”说完随手将柴房门锁上。

这一夜,赵玉梅想想自己的不幸遭遇,真想一死了事。再一想,又觉得不能死,死了更要冤沉海底,不如到钱塘县告状,要求县太爷替我审清冤枉,还我个清白声名。想罢,就拿起菜刀将窗户撬开,钻窗逃出。

赵玉梅逃出屋外,夜色正浓,她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前摸去。走了一段路,不慎在树根上绊了一跤,头上碰出了血。又走了一程,天蒙蒙亮了,赵玉梅走到一家豆腐店门口,想问个讯再走,不料店里的伙计,见她头发散乱,满头血污,以为是个疯子,就高声叫嚷:“疯婆儿,跑开跑开!”

赵玉梅听有人叫她疯婆儿,心想也好,自己从未抛头露面,现在既然有人以为我是疯子,我就装一装疯子再说。于是她信口胡言,一路来到万松岭下,被一群人围住观看,正巧碰上了济颠和尚。

现在,赵玉梅已跟随一个从不相识的和尚来到钱塘县的衙门前。和尚对她说:“赵玉梅,钱塘县已经到了,你自己去击鼓鸣冤吧!我要出去一下,等会再来。”说完就匆匆离去。

和尚走后,赵玉梅就拿起鼓槌,击鼓喊冤。鼓声惊动了三班衙役,衙役们一声吆喝,县太爷整冠坐堂。这位县太爷姓陈名廉,到钱塘县上任不久。

陈廉看到下面跪着一位少妇,一身素服,就命她抬起头来。只见少妇青丝蓬乱,面色憔悴,泪痕斑斑。陈廉当即问她姓甚名谁,击鼓告状,有何冤枉,从实说来。赵玉梅就把自己如何丧夫,如何蒙冤的前情后节诉说一遍。

陈廉听了,觉得此案牵连赵李二家,还得查问当事人,便吩咐衙役把赵国栋和李伯华传来,当堂对质。

不多时,赵国栋已传上公堂。陈廉问他这件事是不是做得太轻率了。赵国栋说:“父台大人在上,小人家门不幸,出此下贱。我要不是亲眼看见,如何肯将她领回家中。现在她竟敢出乖露丑上县衙告状,要求老父台给我留脸,此案不用再问了。”

陈廉说:“你女儿事情已经闹到公堂,哪有不问之理,本县定要弄个水落石出,方能结案!”

这时,差人上来禀告,李伯华已经传到。陈廉吩咐将李伯华带上堂来。少顷,只见李伯华手提一个布包,跟随差人来到公堂,将布包往旁边一放,上前叩见县官。

陈廉问道:“李伯华!赵玉梅是你什么人?如今她把你告了,你可知道?”李伯华回答说:“回禀老父台,小的知道。赵玉梅乃是小人的弟媳,皆因她犯了七出之条,因我兄弟故世,故而由我写了代弟休妻书。这件丑事,她父亲赵国栋亲眼目睹,赵国栋也心甘情愿写了一张无事纸给我,就此这桩丑事作为私休了结。想不到,赵国栋出尔反尔,却唆使女儿赵氏前来县衙,捏词诬告,还望父台大人明察。”

陈廉又问道:“李伯华!你说赵玉梅犯了七出之条,可有什么凭证?”

李伯华面露笑容说道:“有凭证。若无凭证,小人岂敢无事生非。昨晚初更时分,我等目睹有个赤身露体的男人,从她的卧室中夺门而出。那野男人仓促逃走,将衣帽等物,均遗留在赵氏床前。现在小人已将罪证带来,请大人过目。”说完随即将包裹呈上。

陈廉即命打开包裹,一看,里边有男人的头巾、衣裤,另有鞋袜各一只。陈廉再问赵玉梅,赵玉梅承认这些衣帽等物,是在她房中所见,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
陈廉大怒,把惊堂木一拍,喝道:“既然承认在你房中所见,又不知从何而来,岂非狡辩!大胆刁妇,竟敢搅扰本县,如不招认,拉下去给我掌嘴!”赵玉梅暗暗叫苦,觉得事情已经绝望,只喊了声:“大老爷冤枉!”

正在这时,只听得衙门外有人高声大叫:“有人谋财害命,大老爷快伸冤哪!”陈廉听到叫冤的是桩命案,人命关天,非同一般,立即吩咐衙役先把赵玉梅、赵国栋、李伯华等人暂时带下去,听候审理。

这一次,叫冤的是个穷和尚,手中提着一个布包,后边跟着一个人,两眼发直,呆木木地跟随着穷和尚走上公堂。这穷和尚正是济公。他怎么会带个人来告状呢?

原来,方才济公别了赵玉梅,一口气跑到闹市口,坐在将军庙的门槛上歇着。片刻,看见前边急匆匆走过来一个人,神色慌张,背上还背了一个白底蓝花布包。

济公一看,就知道此人心中有鬼,站起身,走到那个人面前,笑嘻嘻地问道:“乘航船去?”“嗯。”“到哪里去?”“回姑苏。”“贵姓大名?”“汤二。”

那个人抬起头来一看,见是一个穷和尚,心想:我跟这和尚素不相识,怎么和我来搭讪呢?他忖忖有点不对头,就匆匆赶路。谁知和尚却紧紧跟在后边不放。

汤二想避开这个和尚,见前面有爿小酒店,就跨进酒店,要了壶酒,一碟豆腐干。汤二问还有什么荤菜,伙计说:“客人要吃荤菜,隔壁熟食店有,我借只盆子给你,自己去买。”

汤二请伙计照看一下他的包裹,便到隔壁去买了一盆猪头肉。这时,济颠坐在他的那张桌上,把汤二的包裹拿过来捏了一阵,里面装的啥,他心中早有数了。

汤二回来看到那个穷和尚已经坐在那里喝酒,却不见了包裹,急得要命,就问伙计。

伙计说:“这位师父说,你们是朋友,包裹由他代你管看。”济公对汤二笑嘻嘻地说:“汤二,包裹我管着,不会遗失的,你快坐下来喝酒吧。”

伙计看他俩是老熟人,也就走开了。汤二将猪头肉放在桌上,拿过那个包裹放在自己身边,这才坐下来喝酒。

济公边吃边问:“汤二,方才你看见我为啥要逃?”汤二没好气地说:“你为什么要追我?”济公说:“我追你是有道理的。方才我在路上拾到六百个小钱。知道是你丢的,想要还给你。”说着从衣袖中摸出一串小钱给汤二。

汤二接过那串小钱一看,果然是自己的,可不知什么时候丢失了,忙陪笑说:“和尚你真是个老实人,今天的酒我请客!”济公说:“既然你要请我吃酒,我这个老实人也不会客气的——这就叫老实不客气!”

这样一来,汤二对和尚的戒备消除了。济公吃着酒,眯着眼睛说:“汤二,你回到姑苏有何贵干?”汤二说:“今天我接到家中一封来信,说家有要事,叫我速速回去。”

济公说:“啊呀!我看辰光勿早,赶快走吧,免得航船脱班。”汤二付了酒钱,回身一看,济公背着包裹已走到门外。

汤二一看不对,连忙追出来抓住包裹不放。两人你夺来我夺去,夺了好一会,济公的手一松,汤二一个跟头向后跌倒。正巧,隔壁熟食店的伙计在杀鸭,汤二一跤跌下去,把那碗鸭血打翻了,包裹上溅上一大堆血迹。济公捡起包裹就跑,汤二在后面紧追,不知不觉来到了钱塘县大堂上。

这时济公走上公堂,对县官高喊道:“阴天大老爷,冤枉!”衙役们喝住济公说:“要叫青天大老爷。”济公说:“我知道的,有太阳的日子叫青天,现在太阳被乌云遮住了,只能叫阴天。——阴天大老爷,冤枉!”

钱塘县官陈廉看着这个半疯半癫的和尚,心里不觉好笑,说道:“和尚,你有什么冤枉?可有状纸?”济公说:“和尚勿识字,只能口诉。”县官说:“那你就陈述给本官听吧。”

济公说:“我与师父一起出来化缘,化来不少银两、布匹,今天预备回去。走到半路上,我师父腹痛,要去出恭,叫我在三岔路口等候。我等了足有一个时辰,还不见师父的人影。忽然,看见一个人背了我师父的包裹过来。包裹上都是血迹,我想他一定是见财眼红,谋财害命,将我师父谋杀了。我将他捉住带来,求大老爷替我伸冤呀!”

陈廉命衙役将那个包裹呈上,接过一看,果然包裹上都是血迹。他把惊堂木一拍,对汤二说:“你叫什么名字,因何谋财害命?从实招来,免受皮肉痛苦!”县官的这记响亮的惊堂木声,使汤二吓得发抖,赶忙把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
就这样,和尚说汤二谋财害命,汤二说和尚拐骗抢劫,一时弄得县官无法判断。

济公说道:“老爷!他说这包裹是他的,我也不跟他争论。我知道包裹里是些什么东西,如果他也能回答得出,我就服输。”县官一想,觉得有理,便对汤二说:“汤二,现在你将自己包裹里的东西细说一遍。”

这下,汤二放心了,心想,我的东西当然知道。就说:“包裹里共有二百两银子,用桑皮纸包着,另有红绿绸子各一块,白布两匹,旧衣服两套,白铜钿两串用红头绳串着,以上句句是实,请大人过目。”

济公说道:“大老爷!他说包裹是他的,那么这二百两银子共有多少锭呢?”县官一听和尚的话讲得有理,便问汤二。汤二一时回答不出。

济公说:“我的二百两银子,共有大小元宝十六锭,另外还有一只鞋子和一只袜子。大老爷不信,请查明!”县官命人打开布包检点,果然,和尚讲得一点不错。

于是喝道:“大胆汤二,口称是自己的银两,为何不明件数?分明是谋财害命得来的不义之财!你把老和尚杀了,尸体埋于何处,从实招来!”

这时,济公摇着破蒲扇,对汤二说:“汤二,你瞒不过了!”汤二心想:不实说就要背上杀人之罪,不如从实讲了,就说:“大老爷!这个包裹是人家送给我的,如老爷不信,可把送我包裹的人传来一间便知。”

县官问道:“是哪个送给你的?”汤二说:“就是候潮门直街李伯华大爷送给小人的。”县官就命衙役到签押房传李伯华上堂对质。

李伯华被传上堂来,见汤二跪在堂上,心中不由一楞,以为机关已经败露。汤二看到李伯华上堂,觉得救星到了。连忙说:“大爷!你快证明一下,这个包裹是不是你送给我的?和尚告我谋财害命呢。你快说一声,否则小人就要被判罪。”

李伯华十分狡猾,觉得承认了这头,就要暴露那头,连忙抵赖说:“老父台!这包裹不是我送给他的,我与他素无往来。”

县官听了李伯华的话,便把脸一沉,对汤二说:“大胆汤二!不给你一点厉害,谅你不肯直说,来呀,大刑伺候!”衙役们把夹棍刑具掷在地上,摆开势头。

汤二一见,吓得面无人色,连连叩头哭叫:“大老爷不必动刑,我老实讲来。”

汤二诉说:“小人原是姑苏人氏,从小在李府,是已故二爷李仲华的仆人。后来二爷故世,李二奶奶守寡,连院子里都不准我进去,我就在李府当当杂差。有一日,大爷李伯华唤我进去,问我可要发财?我说当然想。大爷要我在他生日那天,等二奶奶出院招待客人时,就溜进她房中,躲在床底下;等她回来睡熟之后,我把衣服脱光,放在一旁,一听到有人呼唤二奶奶,就故作惊慌地奔出,脚上只穿一鞋一袜,其余全部留下。事成之后,赏我五百两银子。小人一时财迷心窍,句句照办。今晨听说二奶奶犯了七出之条,已被休回娘家。后来我去向大爷要钱,他就赠我这个包裹,先取二百两银子,并叮嘱我暂时回姑苏去避避风声,到过年时再来领三百两银子。这完全是李伯华为了谋夺二房的家产,做出这种丧天害理之事,小人我见钱眼开,成了帮凶,真正该死!以上口供,句句是实。不过和尚讲我谋财害命,实在冤枉!”

县官听完汤二的口供,将李伯华交上的鞋袜,与汤二包裹里的鞋袜相对照,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一双。证据查实后,陈廉就命汤二在供词上画押。

然后又吩咐将赵玉梅、赵国栋传上堂来,再由录事将汤二的口供念了一遍。赵国栋这才明白,原来是李伯华为了谋夺家产,诬陷玉梅,自己险些将女儿逼死,心里十分后悔。

钱塘县官陈廉见此案已经清楚,便当堂判决:赵玉梅由赵国栋领回家去,好生照顾。有关李仲华的产业全由赵玉梅收管,任何人不得侵占。孩子是赵玉梅的亲生骨肉,应交与她自己扶养。李伯华为富不仁,当堂重打八十大板,带枷二十斤,在县衙前示众一月,以儆后人。刁奴汤二,合谋陷害主人,重打四十大板,带枷二十斤,示众半月,事后押解原籍,交当地地方官严加管束。

判好案件,县官陈廉心想,此案幸亏和尚带来个汤二,取得了证词,方才理清,否则自己真的成为“阴天大老爷”了。但和尚告师父被人谋杀,凶手不是汤二,又是谁呢?

县官正在为难,忽见和尚开口道:“大老爷!你也不必为难,杀人凶手找不到没关系,我师父元空长老此刻在寺里打坐。”县官便问:“既然你师父未死,你为什么要告汤二谋财害命?”济公笑着说:“这叫‘拔出萝卜带出泥’。如果我不告汤二谋财害命,赵玉梅的冤案你能审得清吗?”

陈廉一听,觉得这和尚说得有理。这时赵玉梅走到那和尚面前,双膝跪了下来,说:“感谢师父救命之恩。不知师父宝刹在哪里,法名什么?”

济公扶起赵玉梅,笑哈哈地说:“不必道谢,出家人以慈悲为本,方便为门。”他说完,摇起破蒲扇,步出县衙门,口唱山歌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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